食品制造业废弃物循环经济实践的权变视角：预防与回收策略研究

《Business Strategy and the Environment》：Preventing and Recovering Food Waste in Manufacturing Firms: A Contingency Perspective on Circular Economy Practices

　　本文基于权变理论视角，通过定性比较分析（QCA）方法探讨了食品废弃物（FW）流特征（如均质质量、确定时间、充足数量、经济价值和营养价值）对循环经济（CE）绩效的影响。研究发现，仅少数特征组合就足以实现高CE绩效，企业可基于便利性、必要性或道德考量选择预防或回收策略。研究为食品企业优化废弃物管理提供了理论指导和实践路径，对推动食品行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食品废弃物（FW）是食品行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问题，循环经济（CE）原则的应用可有效缓解这一问题。然而，CE的实施受到背景因素的限制，特别是待回收废弃物的特征。尽管这些特征在CE文献中有所讨论，但在FW背景下的研究尚不充分。本研究通过权变理论视角，探讨了哪些FW流特征（均质质量、确定时间、充足数量、经济价值和营养价值）对实现高CE绩效起到关键作用。

研究方法与设计

本研究采用定性比较分析（QCA）方法，对15家意大利食品制造企业产生的209个FW流进行了分析。QCA方法能够提供对因素组合导致特定结果的构型理解，通过识别充分和必要条件，可以确定哪些FW流特征影响采用保留高价值的CE实践（如预防、人类和动物再利用）。此外，利用定性数据进行QCA可以更深入地理解现象，收集企业对CE和FW特征的丰富见解。

食品废弃物特征作为权变因素

权变理论的核心在于权变本身，即影响企业绩效的条件。企业绩效取决于识别和适应这些条件。在CE背景下，FW流的特征可以被概念化为影响企业行动并影响其CE绩效的权变因素。研究确定了五个关键特征：均质质量、确定时间、充足数量、经济价值和营养价值。这些特征在CE文献中有所讨论，但在FW背景下的综合研究仍然缺乏。

均质质量指的是FW流的组成是否单一。均质流更易于回收，而异质流需要分类和分级活动，使回收复杂且成本高昂。确定时间涉及FW流生成的时间可预测性。确定的时间允许企业更好地规划价值回收操作。充足数量表示FW流的生成量是否足够大。一致的废物流减少了操作不确定性，并促进了过程稳定性。经济价值涉及产品的剩余价值。高经济价值的废物更可能经历高价值保留的回收操作。营养价值是FW特有的特征，涉及废弃物的可食用性和营养丰富度。可食用FW可以发挥重要作用，而不可食用FW可能经历较低价值保留的选项。

研究发现与讨论

分析结果显示，所有已识别的FW特征似乎都影响其通过CE的预防和回收。然而，没有一个是实现高CE绩效所必需的。此外，仅少数特征可能足以实施高价值保留的CE实践，这与一般CE文献的讨论不同。这种差异可以通过FW的固有性质来解释，即丢弃FW流意味着丢弃潜在可食用和营养丰富的食品，从而引发伦理困境。

QCA分析揭示了五种导致高价值保留CE实践的充分解决方案，表明企业可能出于便利、必要性或道德原因来预防或回收FW流。这些解决方案描述了FW流特征的不同组合，表明企业选择CE实践时可能有不同的驱动因素。然而，所有已识别的充分解决方案都可以导致高CE绩效，因为QCA的布尔性质意味着任何充分解决方案的组合都可以导致结果。

企业绩效与权变管理

研究发现，企业认识到通过采用高价值保留实践来提高CE绩效的可能性。一些企业随时间改变了其循环实践，以从FW流中回收更多价值。例如，一些企业试图为临近过期产品寻找新的回收方式，这些产品最初用于捐赠，但企业建立了替代渠道来销售产品并部分回收其经济价值。其他企业专注于开发加工副产品的新实践。

更高的循环绩效也可以通过改变FW特征来实现。通过提高权变水平（通过提高FW流的质量、时间、数量、经济价值或营养价值），为FW预防和回收提供了新的机会。例如，一些企业与供应商合作提高原材料的质量均质性，以减少丢弃有缺陷的豆类，从而预防FW的产生。另一个例子是通过延长保质期来提高牛奶的营养价值，这使得牛奶在更长时间内保持高营养价值，从而可以预防过期牛奶的退货。

结论与启示

本研究探讨了FW流特征对其通过CE预防和回收的影响。分析显示，文献中识别的FW特征（均质质量、确定时间、充足数量、经济价值和营养价值）似乎都影响FW通过CE的预防和回收。然而，结果显示，这些条件都不是实现高CE绩效所必需的。此外，仅少数特征可能足以实施高价值保留的CE实践，这与文献中的讨论不同。

已识别的特征可以被描述为权变因素，因为它们影响企业的CE绩效。根据已识别的权变因素，企业可能出于便利、必要性或道德原因决定预防或回收FW流。通过利用权变理论，还可以描绘出两条提高CE绩效的路线。企业既可以作用于CE实践，同时仍受FW特征的限制，也可以作用于所经历的权变，以开辟更多提高绩效的机会。

这些发现具有几个意义。从理论角度来看，这项工作提供了关于FW特征对CE绩效影响的整体研究，这在文献中是缺失的。结果部分反驳了关于废物属性对CE影响的一般CE文献，而与Vlajic等人（2018）仅关注FW的研究一致。将营养价值作为一个新的权变因素包含在内，为这种差异提供了一种可能的解释，也有助于权变理论的完善。将权变理论应用于FW研究是一个进一步的理论贡献，考虑到缺乏关于FW的理论驱动研究。

从实践角度来看，定义的权变因素可以导致建立高价值保留CE实践，可以促进循环性在食品领域的扩散。由于企业必须认识到FW流中嵌入的权变因素，提供的深入描述可以帮助识别它们。对FW特征、CE实践和CE绩效之间关系的认识可以推动企业提高其循环绩效。对这种关系的理解描绘了两种可能遵循的提高CE绩效的路线（即修改循环实践或修改权变因素）。企业可以从这些发现中受益，这些发现强调了将FW特征视为实现高CE绩效的手段的重要性。这些考虑不仅对食品制造商有帮助，而且对以回收FW流为核心业务的公司也有帮助。这些发现还可以提供对FW层次结构（FW文献中的一个核心框架）的更深入理解。这项工作支持了该框架的相关性，并讨论了可以促进其在企业中应用和理解的权变因素，以及积极参与FW管理的企业的政策和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