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用于改进指标选择过程的工业和城市共生环境指标分析：范围综述

《Cleaner Environmental Systems》：Analysis of environmental indicators assessing industrial symbiosis and urban symbiosis for an improved indicator selection process: A scoping review

　　本综述系统评估了3349个环境指标，通过范围综述方法揭示了工业共生（IS）和城市共生（US）研究中的指标应用趋势。研究发现材料/废物/水类指标占比最高（252个），并识别出CO2排放、能源消耗等核心指标在评估循环经济（CE）R策略中的主导作用。该研究为企业和政府构建标准化评估框架提供了重要依据，特别指出高循环性R策略（如Rethink）的指标覆盖较全面，而低阶策略（如Recover）存在明显空白。

　　

方法学框架与核心概念

本研究采用PRISMA-ScR指南对Scopus、Web of Science等数据库进行系统性文献检索，最终纳入457篇文献。工业共生被定义为"地理邻近的独立实体间的物质/非物质交换"，其与生态工业园区（EIP）、城市共生共同构成循环经济（CE）的中观层面。研究创新性地引入9R框架（Refuse-Recover）对指标进行循环性分级，并通过五类分类法（环境排放、共生共享、能源、物质/废物/水、其他）实现多维分析。

指标分布与时间演化

定量分析显示，1997-2024年间指标使用量增长显著，近90%文献集中于最近13年。材料/废物/水类指标以252个居首，环境排放类（174个）和能源类（125个）紧随其后。值得注意的是，CO₂当量排放（111次使用）、能源消耗（103次）等通用型指标跨语境适用性最强，而城市共生专属指标仅占3%，存在明显研究空白。时间序列上，2017与2021年出现指标使用峰值，反映政策推动下的研究活跃期。

R策略覆盖度失衡现象

通过名称直接关联法，44.7%的指标可映射至9R策略。Rethink（166个指标）和Reduce（144个）策略覆盖最广，但使用频率呈现倒挂——Reduce策略指标年均使用率达9.45次，远超Rethink的2.02次。高循环策略中Refuse严重缺失（仅16个指标），低阶策略除Recycle外均未形成有效评估体系。这种失衡暴露出现有研究更关注效率提升而非系统重构。

共生特异性评估短板

尽管共生共享类指标达127个，但多与物质交换重叠（50个共现），纯非物质交换指标（如知识共享）仅12个。最具代表性的"废物交换"指标使用频次（10次）不足通用指标"温室气体减排"（48次）的1/4，反映当前评估仍以末端环境影响为主导，共生网络的结构性特征未被充分量化。定性指标占比15.7%，主要分布于合作机制等软性维度。

跨语境适用性验证

通过相对使用率计算发现，环境排放类指标在共识度（-32%惩罚值）与新颖性（+72%奖励值）间取得最佳平衡。能源类指标虽获得80%的新颖性奖励，但-51%的共识惩罚表明其应用标准尚未统一。特别值得注意的是，CE中观层面指标（如循环性）虽数量有限（5个），但通过关联所有R策略展现出框架整合潜力。

实践应用路径

研究建议企业优先采用高频指标（如碳足迹、能源效率）进行横向对标，政府部门可结合共生共享类指标设计EIP准入机制。对于城市共生场景，推荐适配"集中式污水处理设施"（20次使用）等具有空间特性的指标。未来框架开发需重点整合Refuse/Repurpose策略指标，并通过生命周期评估（LCA）与物质流分析（MFA）联用提升量化精度。

研究局限性

指标聚类过程可能掩盖技术细节，如"全球变暖潜力/气候变化"合并后无法区分GWP100与GWP20核算差异。数据库检索策略虽涵盖灰色文献，但仍可能遗漏未明确标注评估术语的研究。此外，R策略关联依赖名称推断，需结合具体计算方法进行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