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与子女二元关系中抑郁症状与久坐行为之间的关联:个体内部及跨个体的纵向影响

《Mental Health and Physical Activity》:Associations Between Depressive Symptoms and Sedentary Behaviors in Parent-Child Dyads: Longitudinal Effects Within- and Across Individual

【字体: 时间:2025年11月17日 来源:Mental Health and Physical Activity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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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在家长-孩子dyad中的双向关联研究:采用跨滞后面板分析发现,儿童基线期久坐时间增加预测8个月后抑郁症状加重(B=0.197),而抑郁症状同样正向预测久坐时间(B=0.192)。唯一跨个体间接效应为儿童基线抑郁症状通过久坐时间传导至家长14个月后抑郁症状(B=0.023)。研究强调家庭干预需同时关注久坐行为与心理健康。

  在现代社会中,随着科技的发展和生活方式的改变,久坐行为(sedentary behaviors)已成为影响人类身心健康的重要因素。久坐行为通常指在清醒状态下长时间保持坐姿或躺姿的活动,例如看电视、使用电子设备、阅读或玩游戏等。这些行为不仅占据了人们大量日常时间,还与多种负面健康结果相关,包括心血管疾病、肥胖以及心理问题如抑郁症状(depressive symptoms)。尤其是在青少年群体中,久坐行为的增加与心理健康状况的恶化之间存在显著联系。然而,关于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之间的相互关系,尤其是在家庭内部的亲子关系中,研究仍较为有限。近期的一项研究通过交叉滞后面板分析(cross-lagged panel analysis)探讨了父母与9至15岁儿童之间的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的关联,揭示了这一关系的复杂性。

该研究的样本包括203对亲子组合,数据收集时间点为基线(T1)、8个月后(T2)和14个月后(T3)。研究发现,儿童在T1时的久坐时间与其在T2时的抑郁症状呈正相关,说明当儿童花费更多时间在久坐行为上时,他们更容易表现出抑郁倾向。这一发现支持了久坐行为可能作为抑郁症状的一个风险因素的观点。此外,研究还发现,儿童在T1时的抑郁症状与其在T2时的久坐时间有关,表明抑郁症状可能促使儿童减少身体活动,增加久坐时间。这种双向关系为理解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之间的相互影响提供了新的视角。

值得注意的是,研究还探讨了跨个体的间接效应(across-individual indirect effects)。结果显示,儿童在T1时的抑郁症状不仅影响其自身的久坐时间,还可能通过某种机制影响父母的抑郁症状。具体而言,儿童在T1时的抑郁症状与他们在T2时的久坐时间有关,而这种久坐时间又进一步影响了父母在T3时的抑郁症状。这表明,在亲子关系中,儿童的心理状态可能通过行为模式间接影响父母的心理健康,形成一种家庭内部的相互作用。这一发现强调了家庭系统在心理健康和行为习惯形成中的重要性。

研究的结论指出,这一研究为家庭内部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初步证据,特别是在儿童和父母之间的互动中。研究强调了家庭干预措施的重要性,即在设计促进身心健康的行为干预时,应同时考虑父母和儿童的久坐行为及心理健康状况。这不仅有助于改善个体的心理状态,还可能通过家庭环境的改变,对整个家庭的健康产生积极影响。

在方法上,研究采用了交叉滞后面板分析,这是一种用于分析变量随时间变化的统计方法,能够揭示变量之间的动态关系。研究团队控制了多种可能的混淆变量,包括年龄、性别、父母的社会经济地位和教育水平。此外,研究还控制了中等至剧烈强度身体活动(moderate-to-vigorous physical activity, MVPA)的影响,因为MVPA已被证明可以降低抑郁症状。通过控制这些变量,研究能够更准确地评估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之间的独立关系。

研究的背景部分指出,尽管已有大量研究探讨了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之间的关系,但大多数研究集中在成年人群体,而对儿童和青少年的研究相对较少。这可能是因为儿童的自我报告能力有限,而久坐行为的测量往往依赖于主观报告,这可能会影响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因此,研究采用加速度计(GT3X-BT)来客观测量久坐时间,从而提高了数据的可靠性。这种客观测量方法在研究久坐行为方面具有显著优势,因为它可以避免主观偏差,提供更真实的行为数据。

在理论框架方面,研究基于社会学习理论(social learning theory)以及相关心理机制,提出了跨个体关联的假设。社会学习理论认为,个体的行为和情绪状态可以通过观察和模仿他人而形成。在亲子关系中,父母的行为模式可能对儿童产生重要影响,而儿童的行为也可能反过来影响父母的情绪状态。研究指出,父母的负面情绪可能通过影响其育儿方式,间接导致儿童增加久坐时间。例如,父母的高压力和负面情绪可能导致他们采取较为被动的育儿策略,从而减少对儿童身体活动的鼓励,使儿童更容易久坐。这种机制在一些已有研究中得到了支持,如Yang等人(2020)和Dutton等人(2021)的研究表明,母亲的压力和负面情绪与儿童的久坐时间呈正相关。

另一方面,研究还发现,父母的积极情绪可能与儿童的久坐行为有关。例如,一些研究指出,母亲在经历更多积极情绪时,可能会更多地参与低能量的活动,如阅读或放松,这可能导致儿童也倾向于进行类似的久坐行为。这种现象可能表明,家庭环境中的情绪氛围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成员的行为选择。然而,这种关系的具体机制仍需进一步研究,特别是在不同年龄段和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表现。

研究还强调了家庭系统在心理健康和行为习惯形成中的作用。在亲子关系中,父母和儿童的行为和情绪状态是相互影响的。例如,儿童的抑郁症状可能不仅影响自身的久坐行为,还可能通过家庭互动影响父母的情绪状态。这种跨个体的影响可能表现为父母在面对儿童的抑郁症状时,可能会感到更多的压力和焦虑,从而导致自身行为的改变,如增加久坐时间。这种动态的相互作用为家庭干预提供了理论基础,即通过改善家庭成员的心理状态和行为模式,可以对整个家庭的健康产生积极影响。

此外,研究还指出,现有的研究主要关注家庭成员之间的负面情绪和行为关联,而对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之间关系的探讨仍显不足。因此,本研究的发现为理解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之间的复杂关系提供了新的视角。特别是在儿童和父母之间,久坐行为可能不仅仅是个人选择的结果,而是家庭互动和情绪状态的综合体现。

研究的局限性也值得关注。首先,虽然研究采用了加速度计进行客观测量,但样本量相对较小,可能限制了结果的普遍性。其次,研究的时间跨度为14个月,这可能不足以捕捉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之间的长期变化。此外,研究主要集中在城市地区的家庭,因此其结果可能不适用于其他社会经济背景或文化环境中的家庭。最后,研究没有考虑其他可能的中介变量,如家庭支持系统、学校环境或同伴影响,这些因素可能在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的关系中起到重要作用。

尽管存在这些局限性,本研究的发现仍然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研究结果表明,家庭内部的久坐行为和心理健康状况是相互关联的,因此,设计针对家庭的干预措施时,应同时关注父母和儿童的心理状态及行为模式。例如,可以通过提供家庭健康教育,帮助父母和儿童理解久坐行为的负面影响,并鼓励他们共同参与身体活动。此外,还可以通过改善家庭沟通和情感支持,减少父母的负面情绪,从而间接降低儿童的久坐时间。

在实际应用中,家庭干预措施可以采取多种形式,包括教育、行为训练和环境调整。例如,教育父母和儿童关于久坐行为的健康影响,可以帮助他们认识到减少久坐的重要性;行为训练可以通过制定家庭活动计划,鼓励父母和儿童一起进行体育锻炼;环境调整则可以通过改善家庭居住环境,提供更多的运动设施和活动空间,促进家庭成员的积极行为。

总之,本研究通过交叉滞后面板分析,揭示了久坐行为与抑郁症状之间的双向关系,特别是在亲子关系中。研究强调了家庭系统在心理健康和行为习惯形成中的重要性,并为设计更有效的家庭干预措施提供了理论依据。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这一关系在不同文化和社会经济背景下的表现,以及如何通过多方面的干预措施改善家庭成员的心理健康和行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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