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经科学领域的年轻女性到引领该领域发展的杰出女性：这些女性正在改变世界

《Neurology》：From Neuro Girls to Women Leading in Neurology: World-Changing Women

　　本文讲述女性神经科住院医师在单一性别培训环境中的互助与成长，通过参与女性领导力项目突破性别壁垒，提升职业自信与领导力，形成长期支持网络，推动女性在医学领域的职业发展。

　　从全女性住院医师班到全女性领导力项目，这些独特环境强调了我们共同承担的责任，即女性之间相互支持，以实现共同的成功。在医学领域，尤其是神经学，这种支持体系对于女性的职业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通过这些项目，女性不仅能够在学术和临床工作中获得成长，还能在面对性别偏见和挑战时找到共鸣与力量。

2007年，弗吉尼亚大学神经科首次招收了全女性住院医师班。据我所知，我们至今仍是该机构唯一的全女性住院医师班。我们喜欢认为自己打破了以往的模式。成为“第一个”通常意味着荣誉，因此我们感到自豪和兴奋，因为这种独特性让我们在开始住院医师生涯时就有了特别的身份。在之前的教育经历中，我一直是在男女混合的环境中学习。当时我并未意识到，女性之间的互动能够带来哪些益处。例如，研究表明，来自女子学校的女性在学术能力、学习参与度以及科学领域的自信心方面更为突出。

在住院医师期间，我们被称作“Neuro Girls”，这个称呼虽然带有一定调侃意味，但确实反映了我们作为女性的身份。然而，当时的女性主席鼓励我们改名为“Neuro Women”，但“Neuro Girls”这个称呼一直被保留下来。我们经常在医院里互相认错，这虽然有些令人尴尬，但也体现出我们之间的紧密联系。尽管我们来自不同的种族背景、肤色和发色，身高也从5英尺1英寸到5英尺7英寸不等，但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被他人叫错名字的情况。

作为“Neuro Girls”，我们体验了女性之间最纯粹的姐妹情谊。在我们PGY2（住院医师第二年）的独立日，我们所有人都去参加病房查房，结果发现由于假期的关系，只有当班的人被要求当天出勤。我们无法想象将Kaanchan独自留下，因此我们坚持留下来完成了查房，并记录了所有病历资料。当我们在PGY3（住院医师第三年）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那些能够赶到医院的成员帮助了无法前来的人。在PGY4（住院医师第四年）时，Lady Gaga来小镇演出，我主动承担了夜间当班的工作，以便其他“Neuro Girls”能够参加演唱会。随着时间推移，我们的“Neuro Girls”网络逐渐扩展，包括了我们的女性高级住院医师和初级住院医师。我们在竞争中表现出色：不采取激烈的竞争方式，而是彼此激励，共同进步。

我们的培训经历和临床护理反映了这种独特的女性纽带。我们能够彼此倾诉，这种倾诉只有女性之间才能做到，因为我们经常遭遇一些微小的性别歧视，比如同事将我们混淆。这在患者对我们的着装、年轻面容或其他外在特征的评论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我们的男性同事往往无法理解这些微小或宏观的歧视，因此我们能够与女性同事坦诚交流，让我感到不那么孤立。我们从彼此分享的经历中获得力量，同时深知我们正在提供高质量的临床护理。这一点在后续关于女性医生影响的研究中得到了验证，例如女性内科医生的死亡率和再入院率通常低于男性同事。

我们最终选择了不同的专科方向，尽管我们身处不同的地理区域，但依然保持联系。我们通过会议、婚礼以及职业变动的讨论维持着联系。由于我们覆盖了多个专科领域，我们还拥有一个强大的“路边网络”，能够互相指导和激励，鼓励彼此梦想更大。我们每个人都取得了职业上的成功：获得 prestigious 的 fellowship、晋升为副教授、在研究和临床领域取得成就、获得国家级奖项。

我的住院医师经历与“Neuro Girls”让我对以女性为中心的专业网络有了初步的认识，这种认识在参与美国神经学会（AAN）的女性领导力项目（WLN）后得到了深化。我之前曾申请过另一个 AAN 领导力项目，但未能获得录取。我甚至在前一年申请过 WLN，但也不幸落选。后来，由于一位 WLN 毕业生朋友的鼓励，我继续申请。在 WLN 启动周末的第一顿晚餐上，我坐在桌角，被周围一群聪明、成功且有抱负的女性所震撼。后来，我们分享了关于“冒名顶替综合症”的经历，疑惑着“他们为何选择了我”。

在整个 WLN 项目中，我们学习到我们的话语塑造了我们的世界。我们探讨了自己到目前为止的生活经历，以及我们希望如何塑造未来。我们深入挖掘了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并制定了使命和愿景声明。回顾我在 WLN 的经历，我思考着如果当初被另一个领导力项目录取，我的体验是否会有所不同。几乎我刚才提到的前一段内容都会是相似的：价值观、使命、愿景。很可能我也会受益于与男性同事的交流，并拓展自己的跨性别专业网络。

WLN 的独特之处在于创造了一个专门为女性设计的环境，让女性能够彼此支持，分享那些只有女性才会面临的挑战和经验。一个关键方面是同伴指导和可见的榜样，因为女性在领导岗位上仍然处于少数地位。从我住院医师班的女性同事情谊到 WLN 的经历，我们能够自由地交流并获得支持，帮助我们克服女性特有的挑战。我们一致认为，如果没有男性在场，即使他们是善意的盟友，我们也不会如此坦率地讨论这些敏感话题。无论我们是亲身经历还是预见到这些情况，我们都能讨论如何协调门诊时间以兼顾哺乳，能够为“母亲税”这一概念中，平衡全职医生和母亲身份的挑战找到共鸣，以及如何制定产后晋升的目标。我们也能谈论作为女性所经历的微小歧视，比如患者或同事对我们不够重视。我们还能探讨更宏大的问题，例如女性在升职为副教授或正教授，或担任主席或院长职位时的可能性较低。在全女性领导力项目中，我们能够“减少孤立，建立女性同事的网络，并找到女性导师”。

在整个医学领域，女性面临的问题，我们的男性同事往往不太愿意报告，例如负面的性别特定刻板印象和性骚扰。尽管当前医学学生中近一半是女性，但最近的数据表明，女性在各专科领域的主席职位中仅占14%，在各专科的院长职位中仅占16%，尽管她们也经常担任临时主席和临时院长的职位。正如 Cordonnier 等人指出的，“这些数字表明，女性被选为合格的领导者以担任支持或临时角色，但更少被选为永久领导职位，这突显了女性在社会中面临的一个看似无法克服的障碍，即玻璃天花板效应。”正如本文的副标题所言，“You Can't Be What You Can't See”，因为女性常常缺乏在领导职位上的女性榜样的支持。

虽然这种情况在整个医学领域普遍存在，但在神经学领域，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这在 AAN 中有所体现，尽管我们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最近的一项研究显示，AAN 中女性在领导职位的比例有所上升，但这一趋势在其他机构和组织中并不明显。例如，儿童神经学会的会员中41%是女性，但她们在董事会成员和获奖者中的比例却低于预期。作为一个领域，神经学需要采取有意识和持续的努力，为女性创造空间，使她们能够蓬勃发展，而不是被忽视。

通过 WLN，我们有机会与女性领域的领导者见面，包括教授和主席。我们有一位专业教练，她也是一位女性，带领我们的课程。为了应对女性缺乏女性榜样的问题，我们被个别配对，与那些成功晋升的女性导师建立联系。我们每月与这些导师见面，他们为我们提供职业决策的建议，并分享他们对当前职位的见解。无论是在维持成功的私人诊所、申请院长职位，还是与现任主席交流时，这些女性都分享了她们的故事，我们则从她们的经验中学习。我们能够坦诚地讨论作为女性所面临的任何问题：显性或隐性的性别偏见，与负面女性刻板印象或期望作斗争，以及个人家庭护理和责任的不平衡分配。

WLN 的核心是女性之间的同伴群体。我们是助理、副教授和正教授。我们是私人诊所和学术医生。我们是内向和外向的人。我们来自东西海岸，以及中间的一切地方，这使得协调不同时区变得困难，但我们克服了这一挑战。我们互相展示，我们能够利用各自独特的背景、优势和个性，在本地社区和国家乃至国际范围内产生影响。

现在我意识到，我的全女性神经学住院医师班对塑造我的职业道路至关重要，就像我的全女性 WLN 小组将对我未来的职业道路产生影响一样。作为“Neuro Girls”，我们改变了“老男孩俱乐部”的传统。我住院医师班的同伴支持让我有了信心，更早地追求领导机会。我拥有一个立即的女性榜样网络，她们在职业、领导和生活之间取得了平衡。看到我的同伴取得成功，让我确信自己属于领导桌，并有责任带领其他人一起前进。例如，当我在晋升为副教授的过程中感到“延迟”时，我通过我的女性同伴的鼓励，认识到我的时间线是正常的，因为我在这段时间内生下了我的两个孩子。我的女性同伴帮助我建立了一套个性化的成功衡量标准，这让我在与刚开始有家庭的早期职业女性医生同事交流时，能够更有信心地分享我的经验。

在 WLN 的过程中，我惊讶地发现女性在自我宣传方面不如男性。女性可能更加自我批评：有些人开玩笑说，如果一份工作列出十个职位标准，女性会怀疑自己是否符合条件，如果她只满足其中九个，而男性则不会犹豫，即使只满足四个标准。当我的一位同龄同事在相似的培训阶段获得了另一所大学的副院长职位时，我为他的晋升感到惊讶，并认为自己可能需要多年才能达到类似的高度。通过 WLN，我做了一个练习，即寻找一个副院长职位的空缺，回顾我的简历，并列出所有符合该职位标准的理由。这帮助我避免陷入不自我宣传的陷阱，并让我认识到自己的潜力。

受到 WLN 的鼓舞，我申请了一个领导职位，成为我医疗中心某个协会的主席。虽然我最终没有被选中，但委员会对我的申请印象深刻，因此为我创建了一个副主席职位，并希望我能在两年后接任主席。我可以看到 WLN 的影响，即它创造了原本不存在的职位。

我们是仍在进行中的作品，这些作品将改变整个领域，为所有人创造机会。没有比我们庆祝第一个 WLN 孕妇宝宝更好的例子了，这个宝宝是个女孩！我们希望我们能够帮助她实现更多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