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体重指数相关的丙型肝炎病毒感染的全球负担及未来预测:基于2021年全球疾病负担研究的分析

《Frontiers in Public Health》:Global burden of hepatitis C virus infection related to high body mass index and future forecast: an analysis based on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21

【字体: 时间:2025年11月20日 来源:Frontiers in Public Health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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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研究基于全球疾病负担数据库,分析1990-2021年肥胖(BMI≥30)与HCV疾病负担的关联。结果显示,全球及各SDI区域肥胖相关HCV死亡和DALYs显著上升,女性负担更重,年龄越大影响越显著。分解分析表明,人口老龄化和流行病学变化是主要驱动因素。预测未来15年负担将持续增加,需加强体重管理和公共卫生干预。

  随着全球肥胖率的持续上升,其对人类健康的影响日益显著,而肥胖与丙型肝炎(HCV)之间的关联也逐渐受到关注。研究表明,肥胖不仅增加了HCV感染者的患病风险,还显著影响其疾病预后,尤其是在肝纤维化和肝细胞癌(HCC)的进展方面。本文通过分析全球和不同社会经济发展指数(SDI)区域的数据,探讨了肥胖对HCV疾病负担的具体影响,并分析了其随时间的变化趋势,同时结合前沿分析和预测模型,为未来公共卫生干预提供了科学依据。

### 全球趋势与疾病负担的增加

从1990年到2021年,全球与肥胖相关的HCV死亡人数和伤残调整生命年(DALYs)均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数据显示,HCV相关死亡人数从3,835增加到17,090,增长幅度达到3.46倍。同时,与肥胖相关的HCV伤残调整生命年(DALYs)从94,503增加到389,263,增长了3.12倍。这些数据表明,肥胖已成为影响HCV疾病负担的重要因素。年龄标准化死亡率(ASMR)和年龄标准化伤残率(ASDR)的年均估计百分比变化(EAPC)分别为2.20%和2.10%,进一步说明了肥胖对HCV患者健康状况的持续负面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女性在肥胖相关HCV疾病负担中受到的影响比男性更为严重。2021年,女性的HCV相关死亡人数为9,202,远高于男性的7,889人;女性的DALYs也达到201,368,明显超过男性的187,893。这一性别差异可能与生理结构、激素水平以及生活方式等因素有关。例如,女性的脂肪分布更倾向于皮下脂肪,而肥胖引起的内脏脂肪毒性对肝脏的损害更为显著。此外,女性在某些年龄段的疾病负担更为集中,如65–69岁群体,其死亡和伤残负担达到高峰,而男性则在稍早的年龄(如60–64岁)就出现峰值,这表明男性可能在更早阶段就受到肥胖对HCV的不利影响。

### 不同SDI区域的比较

SDI(社会经济发展指数)作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对HCV与肥胖相关疾病负担的影响具有显著差异。根据研究,SDI值较高的地区(如高SDI区域)在2021年报告了最高的HCV死亡人数和DALYs,同时ASMR和ASDR也处于最高水平。这说明,尽管这些地区在医疗资源和技术方面较为先进,但肥胖的流行仍对其HCV疾病负担产生深远影响。高SDI地区的HCV死亡人数在1990年为1,413,到2021年已增长至6,109,显示出持续上升的趋势。同样,高SDI地区的DALYs从32,987增加到124,257,增长趋势同样显著。

然而,SDI中等偏高的地区(如中高SDI区域)的HCV相关疾病负担增长最为迅速。这一区域的ASMR和ASDR年均变化率(AAPC)分别为2.85%和2.73%,均高于其他SDI区域。这可能与该区域的经济发展速度较快,但同时公共卫生体系仍不完善有关。例如,虽然经济条件有所改善,但慢性病管理、肥胖防控以及HCV筛查和治疗的普及程度仍存在不足,导致疾病负担快速上升。此外,低中SDI区域(如中低SDI区域)的ASMR和ASDR年均变化率分别为2.14%和2.21%,虽然增长幅度低于中高SDI区域,但仍显示出持续上升的趋势。

在SDI较低的地区,如低SDI区域,HCV相关疾病负担相对较低,但其增长趋势同样不可忽视。这些地区由于医疗资源匮乏、健康教育不足以及肥胖预防措施的缺乏,导致HCV的传播和相关疾病负担持续增加。然而,由于人口基数较小,即使疾病负担上升,其绝对数值仍低于高SDI区域。因此,尽管SDI较低的地区整体负担较轻,但其潜在的上升趋势仍然值得关注,尤其是在人口增长和老龄化加速的背景下。

### 区域与国家层面的疾病负担分布

从区域角度来看,非洲、中东和中亚地区的HCV与肥胖相关疾病负担较为严重。特别是埃及和蒙古,这两个国家在2021年报告了最高的HCV相关死亡和DALYs,表明它们在该领域面临更大的挑战。非洲的HCV负担主要源于医疗条件不足、血液安全问题以及HCV筛查和治疗的缺乏。此外,人口增长和药物滥用也加剧了这一问题。埃及和蒙古由于HCV感染率较高(分别为4.61%和6%),且慢性HCV是这些地区肝硬化和肝癌的主要诱因,因此其与肥胖相关的HCV负担尤为突出。

相比之下,北美和大洋洲的HCV相关疾病负担虽然相对较高,但其增长趋势受到一定的控制。这些地区拥有较为先进的医疗体系和广泛的HCV筛查及治疗手段,但由于静脉注射吸毒等高风险行为的持续存在,HCV感染仍然较为普遍。此外,高热量饮食和久坐生活方式导致肥胖率上升,进一步加剧了HCV的疾病负担。因此,尽管这些地区在HCV防控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但肥胖问题仍然需要引起高度重视。

### 人口结构与疾病负担的相互作用

在分析HCV与肥胖相关疾病负担时,人口结构的变化起到了关键作用。特别是人口老龄化和人口增长,对疾病负担的影响尤为显著。根据分解分析模型,年龄增长和人口增长是HCV与肥胖相关疾病负担上升的主要驱动因素之一。例如,在高SDI地区,随着人口老龄化趋势的加剧,HCV相关死亡和伤残负担显著增加。这与老年人群对HCV的易感性以及慢性疾病管理的难度密切相关。

此外,人口增长对疾病负担的影响在低SDI地区尤为明显。由于这些地区生育率较高,人口基数扩大,尽管医疗条件相对落后,但HCV的传播和相关疾病负担也随之增加。然而,低SDI地区的高死亡率和较低的预期寿命使得年龄增长对疾病负担的影响相对减弱。因此,不同SDI地区的年龄增长和人口增长对HCV与肥胖相关负担的贡献程度存在差异,这需要在制定公共卫生策略时加以考虑。

### 前沿分析与改进空间

前沿分析结果显示,许多国家在HCV与肥胖相关疾病负担方面仍存在较大的改进空间。这一分析基于非参数数据包络分析(DEA)方法,构建了一个非线性前沿模型,以衡量各国在疾病负担控制方面的表现。前沿值越低,说明该国在控制HCV与肥胖相关负担方面的能力越弱。研究发现,埃及和蒙古的HCV相关负担与前沿目标的差距最大,表明这些国家需要更加积极的干预措施来改善现状。

另一方面,一些低SDI国家(如埃塞俄比亚、海地和东帝汶)的HCV相关负担与前沿目标的差距较小,可能成为其他国家的参考模型。这些国家在HCV防控方面采取了较为有效的措施,如较为均衡的饮食结构、相对健康的作息习惯以及较高的公共卫生意识,从而降低了HCV与肥胖相关疾病负担。因此,对于高SDI国家而言,借鉴这些低SDI国家的经验,可能是降低HCV相关负担的重要途径。

### 预测模型与未来趋势

为了更好地理解未来HCV与肥胖相关负担的发展趋势,研究还采用了自回归积分滑动平均(ARIMA)模型进行预测。根据模型结果,未来15年内,全球范围内的HCV相关死亡率和伤残率将继续上升,其中高SDI地区和低中SDI地区的增长速度最快。高SDI地区的ASMR预计将在2036年从0.28每10万人增加到0.34每10万人,而低中SDI地区的ASDR则从5.71年每10万人增加到7.07年每10万人。这些预测表明,如果不采取有效的干预措施,HCV与肥胖相关负担将继续对全球公共卫生构成威胁。

此外,研究还发现,不同SDI地区的HCV相关负担预测与实际数据存在一定的偏差。例如,在高SDI、中SDI和低中SDI地区,预测与实际结果之间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但在全球范围内,这种差异并不显著。这表明,尽管预测模型在某些地区表现出一定的准确性,但其在整体趋势的把握上仍需进一步优化。因此,未来的预测模型应更加注重地区差异,结合本地的流行病学数据和社会经济状况,以提高预测的精确度。

### 病理机制与肥胖对HCV的影响

从病理机制角度来看,HCV与肥胖之间的相互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病毒对脂质代谢的干扰,二是肥胖对肝脏的直接损伤。HCV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影响脂质代谢,包括激活脂质转录因子、促进脂肪合成、抑制线粒体脂肪酸氧化、干扰非常低密度脂蛋白(VLDL)的组装和分泌,以及上调戊糖磷酸途径。这些变化最终可能导致肝脏脂肪积累和脂肪肝(NAFLD)的发生,进而加重HCV的病理过程。

另一方面,肥胖本身也会对HCV患者产生负面影响。脂肪在肝脏中的堆积可能导致脂毒性,进而引起肝细胞死亡和慢性炎症反应,加速肝纤维化和肝癌的发生。此外,肥胖还可能通过系统性炎症反应,进一步促进HCV相关肝硬化的进展。研究发现,BMI超过35的HCV患者患肝癌的风险显著增加,其危险比(HR)可高达4.52。因此,肥胖不仅是HCV的独立危险因素,还可能与其他风险因素(如吸烟、酗酒)相互作用,进一步加重疾病负担。

### 公共卫生干预与政策建议

鉴于肥胖对HCV患者预后的影响日益显著,研究强调了加强体重管理在HCV防控中的重要性。对于HCV感染者而言,控制体重可以有效降低肝纤维化和肝癌的风险,从而减轻疾病负担。因此,公共卫生干预应聚焦于提高HCV患者的体重管理意识,推广健康饮食和生活方式,如低脂饮食、低糖饮食、低能量饮食以及有组织的运动干预。在某些情况下,药物干预(如GLP-1受体激动剂)可能成为辅助手段。

此外,不同地区的干预策略应有所不同。在非洲等医疗资源匮乏的地区,应优先改善医疗和健康条件,提高HCV的筛查和治疗覆盖率。而在高SDI地区,如北美和欧洲,应更加关注肥胖的预防和控制,同时加强HCV的传播途径管理,如严格监管静脉注射吸毒、血液制品使用以及纹身和共用针具等行为。此外,应加强对性传播途径的宣传教育,提高公众对HCV传播风险的认知。

对于母亲-胎儿垂直传播问题,研究指出,育龄女性的HCV感染率正在上升,因此,应将育龄女性纳入HCV防控的重点人群,推广产前筛查和干预措施,以减少垂直传播的发生。在高SDI地区,由于生育率较低,但医疗条件较好,应考虑通过政策手段鼓励生育,以应对人口老龄化带来的挑战。

### 研究的局限性与未来方向

尽管本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数据支持和深入的分析,但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GBD数据库虽然涵盖了全球204个国家和地区的数据,但某些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数据可能存在低估或不完整的情况。这可能导致对疾病负担的判断不够准确,尤其是在HCV感染率和死亡率方面。其次,本研究主要关注单一因素(如肥胖)对HCV的影响,但实际中,肥胖可能与其他风险因素(如糖尿病、吸烟、酗酒)相互作用,形成复杂的疾病负担模式。因此,未来的研究应考虑多因素的综合影响,以更全面地评估HCV与肥胖之间的关系。

此外,预测模型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未来趋势,但其准确性仍需进一步验证。由于模型基于历史数据,未来可能出现新的变量(如疫苗推广、新型治疗手段的普及)影响HCV的传播和疾病负担。因此,未来的预测应更加灵活,能够适应不断变化的公共卫生环境。

### 结论

综上所述,肥胖已成为影响HCV疾病负担的重要因素,尤其是在高SDI和中高SDI地区。随着全球肥胖率的持续上升,HCV相关死亡和伤残负担也将进一步加重。因此,加强体重管理、提高HCV筛查和治疗覆盖率、改善医疗条件以及推广健康生活方式,是减轻HCV相关负担的关键措施。此外,不同地区的干预策略应根据其社会经济状况和流行病学特征进行调整,以实现更有效的公共卫生管理。未来的研究应进一步探讨肥胖与其他风险因素的协同作用,并结合最新的公共卫生政策和技术进展,为HCV防控提供更精准的科学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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