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默认模式网络与情绪：内侧前额叶皮层在情绪体验与调节中的双重作用

《Current Opinion in Behavioral Sciences》：The default mode network and emotion — dual roles of the medial prefrontal cortex in emotional experience and regulation

　　默认模式网络中前额叶皮层的功能分化及其在情绪调节中的动态作用，提出梯度框架解释腹侧和背侧mPFC的差异，整合跨模态编码与低维情感映射，强调从努力性重评到自动调节的转化机制，为情绪障碍研究提供新方向。

　　

周峰|本杰明·贝克尔

中国重庆西南大学心理学系

情感体验与调节源于大规模脑网络（包括默认模式网络 DMN）的协同活动。本综述综合了证据，证明了内侧前额叶皮层（mPFC）——作为 DMN 的关键枢纽——在情感处理与调节中的核心作用。首先，我们将经典的腹侧阳性/背侧阴性 mPFC 区分置于 DMN 功能梯度框架内，发现情感体验过程中，背侧 mPFC（dmPFC）与腹侧 mPFC（vmPFC）分别趋向 DMN 梯度的两端，这与它们的功能分化一致。接着，我们从“控制-需求”轴的角度重新定义了情感调节：dmPFC 与前额叶-顶叶控制区域协同工作，参与需要努力的情感重新评估过程；而 vmPFC 则支持自动化的、低能耗的过程，如情绪消退或安慰剂效应。通过练习，情感调节逐渐向基于 vmPFC 的自动化过程转变。我们还将 vmPFC 的跨模态情感编码与自我参照性评估相结合，并利用一个低维的、网格结构的情感地图，将情感评价与主观体验联系起来。最后，我们提出了未来研究方向，以探究 DMN 对情感过程的动态贡献。这一视角通过不同但互补的机制阐明了 DMN 在情感中的作用，为情感障碍的相关研究和干预提供了依据。

章节摘录

关于情感与默认模式网络的演变观点

情感是主观上被体验为强烈感受的意识心理反应，通常针对特定刺激，并伴随着身体的生理和行为变化。当代情感理论（如评估理论 [1]、具身理论 [2] 和建构理论 [3]）已从局部化视角转向更为动态和整合的视角。尽管这些理论在具体机制上存在差异，但它们都认同情感

默认模式网络在其他情感体验与调节中的作用

其他 DMN 区域也在情感处理中发挥着关键作用。PCC 将情感体验与自我参照性处理及自传体记忆相结合，使个体能够将当前的情绪状态与其更广泛的自我叙事联系起来。MTL（尤其是海马体）有助于情感记忆的形成与检索，并通过与杏仁核的互动促进当前情感体验的情境化。IPL 也参与其中

未来研究方向

尽管实验室范式提供了宝贵的见解，但它们往往依赖于简化的刺激和离散的情感分类，无法捕捉状态之间的细微转变。未来的研究应采用更自然主义的设计（如观看电影和虚拟现实），结合生态瞬时评估方法，在实际情境中研究情感的演变 [65]。利用这些数据，通过时间分辨的动态连接性梯度映射及同时进行的评分（如情感价值、唤醒程度等），

结论

在本综述中，我们强调了 mPFC 作为 DMN 的关键枢纽以及在情感体验与调节中的核心作用。我们从三个方面拓展了这一领域：(1) 将经典的腹侧阳性/背侧阴性 mPFC 分布置于 DMN 梯度框架内；(2) 将 vmPFC 的跨模态情感编码与自我参照性评估以及低维的情感地图相结合，将情感评价与主观感受联系起来；(3) 重新定义了背侧-腹侧轴的功能

作者贡献声明

周峰：概念构思、初稿撰写、审稿与编辑。本杰明·贝克尔：概念构思、初稿撰写、审稿与编辑。

利益冲突声明

所有作者均声明无利益冲突。

致谢

本研究得到了以下机构的资助：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编号：32300862、32571268，授予 F.Z.；资助编号：82271583，授予 B.B.）、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资助编号：2024YC035，授予 F.Z.）、香港大学的启动资金（授予 B.B.），以及重庆市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编号：CSTB2023NSCQ-MSX0889，授予 F.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