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tiple Sclerosis and Related Disorders》：Neuropsychologic Impact of MOGAD: A Patient Reported Outcomes St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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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GAD患者生活质量及症状的长期追踪显示，患者普遍存在认知障碍、疲劳及情绪问题，视力损伤与视神经炎表型显著相关，验证了PROMs在MOGAD评估中的可行性。
Bruna Leles|张一涵|Philippe A. Bilodeau|Anastasia Vishnevetsky|Mikami Takahisa|Monique Anderson|Rebecca Gillani|Mattia Wruble|Rebecca Salky|Gabriela Romanow|Michael Levy|Giovanna S. Manzano
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麻省总医院神经科
摘要
背景
髓鞘少突胶质细胞糖蛋白抗体相关疾病（MOGAD）是一种自身免疫性中枢神经系统脱髓鞘疾病，表现为单相或复发型病程。虽然急性期的症状已有充分研究，但长期影响患者认知、疲劳、情绪和视力的情况仍缺乏研究。
目的
评估在MOGAD患者中应用患者报告结局指标（PROMs）的可行性，并分析12个月内患者的生活质量、认知功能、疲劳、焦虑、抑郁和视觉功能的改变。
方法
从麻省总医院、布里格姆妇女医院和马萨诸塞眼科耳科医院招募了22名符合2023年MOGAD诊断标准的成年人。通过REDCap平台在基线时以及3个月、6个月、9个月和12个月时进行PROMs评估，使用的工具包括PROMIS10全球身体与心理健康量表、PROMIS认知能力量表v2.0、PHQ-9、ASQ、MFIS和NEI-VFQ-25。混合效应模型用于分析纵向变化，横断面分析则探讨了这些指标与疾病表型、MOG-IgG滴度、复发情况、维持治疗及精神共病之间的关联。
结果
患有视神经炎的患者ASQ（H(1)=3.77，p=.05）和VFQ-25（H(1)=4.96，p=.03）得分较低，而其他表型未见显著差异。所有PROM指标均未显示出明显的纵向变化。MOG-IgG滴度和复发状态无法预测基线得分。接受维持治疗的患者基线时的PROMIS10心理健康得分较低（44.9分对比48.3分；p=.02）。ASQ平均得分在12个月内从96.6分升至130.8分，超过焦虑参考值；其中3名ASQ得分较高的患者同时具有PHQ-9得分超过10分，表明存在抑郁症状。
结论
在MOGAD患者中应用PROMs是可行的，这些指标突显了患者持续的疲劳、情绪问题和视力障碍，支持以患者为中心的护理方式。
引言
髓鞘少突胶质细胞糖蛋白抗体疾病（MOGAD）是一种由自身抗体介导的中枢神经系统脱髓鞘疾病。专家共识已建立了正式的诊断标准，包括特征性临床表型、MOG-IgG血清阳性以及排除其他病因（Banwell等人，2023年）。MOGAD的典型临床表现包括视神经炎、横贯性脊髓炎、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炎（ADEM）、皮质脑炎（伴有FLAIR高信号病变的抗MOG相关脑炎及癫痫发作，即FLAMES综合征）以及脑干综合征（Sechi等人，2022年）。
与多发性硬化症（MS）和视神经脊髓炎谱系疾病（NMOSD）不同，MOGAD多为单相病程，约40-50%的患者仅经历一次临床发作（Sechi等人，2022年）。复发风险因素包括年轻发病（即40岁以下）以及视神经炎表型（Satukijchai等人，2022年）。对于这类患者，可能需要长期维持治疗以降低复发风险（Chen等人，2022年）。
尽管通过神经学和眼科检查以及重复的神经轴影像学监测是标准做法，但临床和影像学改善并不总能完全反映功能恢复情况。尽管认识到MOGAD可能导致持续的功能缺陷，但目前用于评估功能结局和生活质量的工具在临床应用中仍不够广泛。患者报告结局指标（PROs）是指患者直接提供的与健康相关的信息，无需临床医生或研究人员的解读。患者报告结局指标（PROMs）反映了患者对健康状况、生活质量、症状、治疗满意度或依从性的主观评估（Calvert等人，2013年）。迄今为止，关于MOGAD患者中PROMs的系统研究较少，这导致我们对该疾病对认知、情绪、疲劳和日常功能影响的理解存在不足。
最新研究表明，MOGAD患者常伴有严重疲劳、认知障碍和疼痛，这些都会显著影响生活质量。疲劳是MOGAD的常见且致残的症状，常常导致日常生活能力下降（Ladakis等人，2022年；Zhuo等人，2021年）。儿童患者中尤其观察到记忆、注意力和处理速度方面的认知缺陷（Tan等人，2021年；Fabri等人，2022年）。此外，疼痛也是MOGAD的常见症状，患者常报告多种疼痛综合征，带来身体和情绪上的困扰（Asseyer等人，2020年；Asseyer等人，2021年）。这些发现强调了制定综合管理策略的必要性，以应对MOGAD的炎症反应、疲劳、认知障碍和疼痛等问题，从而优化康复和发病后的生活质量（Duchow等人，2024年；Hümmert等人，2022年）。
本研究评估了在MOGAD患者中应用经过验证的PROMs的可行性，具体使用的工具包括PROMIS10全球健康量表v1.1（Hays等人，2009年）、PROMIS认知能力量表v2.0（Iverson等人，2021年）、患者健康问卷（PHQ-9）（Gilbody等人，2007年）、焦虑症状问卷（ASQ）（Baker等人，2019年）、改良疲劳影响量表（MFIS）（Larson，2013年）以及国家眼科研究所视觉功能问卷（NEI-VFQ-25）（Mangione等人，2001年）。这些工具可用于评估生活质量、认知功能、抑郁和疲劳情况，并分析这些指标与MOGAD临床表型、MOG-IgG抗体滴度、影像学异常、治疗方案及疾病病程（单相 vs 复发型）之间的关联。本研究填补了目前缺乏标准化PROMs的空白，为制定和实施相关指标以指导长期护理提供了框架。
方法
本研究通过机构IRB批准的研究宣传或直接沟通方式，招募了在麻省总医院、布里格姆妇女医院和/或马萨诸塞眼科耳科医院接受住院或门诊治疗的MOGAD患者。符合条件的患者需年满13岁，并符合2023年MOGAD诊断标准（通过活细胞检测确认MOG-IgG血清阳性）。
参与者人口统计和临床表型
共有22名MOGAD患者（95%为女性；平均年龄47岁，标准差13.4岁，见表1）符合本研究纳入标准。其中15名（68%）患有视神经炎，13名（59%）患有脊髓炎，3名（14%）出现单灶或多灶性脑损伤，2名（9%）具有非典型脱髓鞘表现（如慢性复发性炎症性视神经病变CRION），2名（9%）有脑干功能障碍，1名（5%）患有皮质脑炎。
讨论
本研究全面分析了MOGAD患者的PROMs结果，重点关注12个月内的认知、心理和疲劳相关症状。研究发现，MOGAD患者存在持续的认知问题、中度疲劳以及情绪症状（如抑郁和焦虑）的显著变化。
在研究样本中，PROMIS量表在认知、心理和身体健康领域的得分基本处于正常范围内。
CRediT作者贡献声明
Bruna Leles：撰写 – 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软件使用、方法学设计、数据分析。Yihan Zhang：软件使用、数据分析。Philippe A. Bilodeau：撰写 – 审稿与编辑、验证、数据分析。Anastasia Vishnevetsky：撰写 – 审稿与编辑、数据分析。Takahisa Mikami：撰写 – 审稿与编辑、数据分析。Monique Anderson：撰写 – 审稿与编辑、数据分析。Rebecca Gillani：撰写 – 审稿与编辑、研究监督。
利益冲突声明
Bruna Leles博士没有相关利益冲突。
张一涵没有相关利益冲突。
Philippe A. Bilodeau博士获得了美国国防部、加拿大卫生研究院（Banting Award）和Ann Theodore基金会Breakthrough Sarcoidosis Initiative（ATF-BSI）的资助。其所在机构还获得了Alexion Pharmaceuticals的资助。
Anastasia Vishnevetsky博士获得了国家多发性硬化症协会、Alexion Pharmaceuticals和Argenx公司的研究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