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虚拟病人融入医学前教育：增强医学生早期临床接触与技能获取的创新策略

　　本研究通过质量改进项目，深入探讨COVID-19大流行对肺与重症医学（PCCM）专科培训的影响。研究采用电子问卷和半结构化访谈，揭示了受训者在情感负担、团队协作和教育转型方面的核心挑战，为未来公共卫生危机中的医学教育 resilience（韧性）建设提供了关键见解。

　　

研究背景与目的

COVID-19大流行对肺与重症医学（Pulmonary and Critical Care Medicine, PCCM）专科医师培训产生了深远影响。PCCM受训者本身已是抑郁、焦虑和职业倦怠（burnout）的高发群体，而疫情进一步加剧了其工作负荷与心理压力。本研究旨在通过质量改进方法，系统分析疫情对PCCM专科培训的多维度影响，并为未来应对类似危机提供策略依据。

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混合方法设计，首先通过电子问卷收集14名2020–2021届PCCM专科医师的量化数据，问卷内容涵盖工作负荷、教育体验、心理负担及系统支持等方面。基于问卷结果，研究团队进一步设计了半结构化访谈提纲，对同一批受训者及专科培训主任（Fellowship Director, FD）进行深度访谈。所有访谈内容通过主题分析法（thematic analysis）进行编码和归纳，确保结论的可靠性与深度。

主要发现

情感与身体的双重负担

疫情期间，PCCM受训者面临显著的情感与身体挑战。个人防护装备（PPE）的长时间佩戴导致皮肤损伤和行动不便，而ICU患者病情危重且死亡率高，使得受训者需频繁参与临终讨论和家属沟通。一名来自尼泊尔的受训者甚至将ICU场景比拟为“地震后的惨状”。多数学员担忧将病毒传播给家人，并采取了极端防护措施，例如更衣、隔离和即时消毒。研究还发现，尽管姑息治疗服务存在，但其对缓解情感压力的作用有限。

孤独感与团队凝聚力的并存

夜间值班时，PCCM受训者常需独立管理多达50名患者，而其他专科（如心脏ICU和外科ICU）的支持却十分有限。这种孤立感促使PCCM内部形成了强烈的“战壕兄弟情谊”（brothers and sisters in the trenches）。学员们通过调整班次、共享负荷和相互支持来应对危机，例如为怀孕同事安排门诊远程医疗工作。专科培训主任在协调资源和情绪支持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但医院管理层在其他专科支援方面仍存在阻力。

教育模式的转型与挑战

疫情导致多数肺科门诊和操作（如支气管内超声EBUS）被取消，肺科教育质量受到显著影响。相反，重症监护技能（如呼吸机管理、中心静脉置管和镇静剂使用）得到大幅提升。虚拟讲座虽提供了时间灵活性，但学员普遍认为其缺乏互动性和深度，更偏好线下教学。第三年受训者因需辅助ICU工作而产生不满，但同时也展现了较高的专业成熟度和团队韧性。

培训主任的视角

专科培训主任在访谈中强调，疫情期间的主要挑战包括学员对感染风险的恐惧、心理疲惫感以及其他专科支持不足。医院通过增加Zoom会议频次、调整班次和开辟新的ICU单元等方式缓解压力，但资源协调仍面临困难。尽管存在内部冲突，学员整体表现出了卓越的适应能力和专业奉献精神。

讨论与启示

本研究通过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Maslow’s hierarchy of needs）框架分析了学员的需求变化，发现基本需求（如休息空间和安全保障）的满足是高级需求（如教育质量和自我实现）的前提。研究结果与多项国际报告一致，但独特贡献在于深入揭示了PCCM受训者在临终沟通、多专科协作和教育模式转型方面的具体挑战。反思性实践（reflective practice）被证明是促进个人与组织改进的重要途径。

研究局限与优势

本研究为单中心探索性研究，样本量较小，但通过混合方法和深度访谈确保了数据的饱和性与有效性。其主要优势在于为受训者提供了表达和反思的平台，并为未来危机中的医学教育策略提供了实证基础。

结论

尽管PCCM专科培训在疫情期间面临多重挑战，但学员通过内部协作和程序优化显著提升了重症监护技能。虚拟讲座的局限性提示未来需加强线下互动，而休息空间和心理健康支持则应成为培训体系的核心组成部分。这些经验可为全球医学教育系统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提供重要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