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妊娠期疫苗接种保护母婴二元体且总体安全

　　本综述系统总结了2025年Maria Delivoria-Papadopoulos围产学术研讨会的最新共识，全面评估了Tdap（破伤风-白喉-无细胞百日咳）、流感、COVID-19、RSV（呼吸道合胞病毒）及猴痘疫苗在孕期的保护效力与安全性，并前瞻性探讨了CMV（巨细胞病毒）和GBS（B族链球菌）疫苗的应用前景。文章强调通过专业医疗沟通可有效缓解因胎儿安全担忧导致的疫苗犹豫，为临床实践提供重要参考。

　　

ABSTRACT

Aim

妊娠期疫苗接种对母亲、胎儿和婴儿具有关键影响。本文旨在总结2025年3月第十二届Maria Delivoria-Papadopoulos围产学术研讨会专家报告的核心观点，并进行拓展和更新。

Methods

我们讨论了破伤风-白喉-无细胞百日咳(Tdap)、流感、COVID-19、呼吸道合胞病毒(RSV)和猴痘疫苗的益处与潜在副作用。同时涵盖了未来巨细胞病毒(CMV)和B族链球菌(GBS)疫苗的使用。探讨了主要因担心伤害胎儿（包括早产）而引起的疫苗犹豫问题，并探索了使用循证信息来缓解这些恐惧的方法。还讨论了为婴儿利益而给母亲接种疫苗可能产生副作用的伦理问题。

Results

我们所研究的疫苗总体上是有效和安全的，对母婴二元体没有显著的不良影响。疫苗接种犹豫主要基于对胎儿副作用的恐惧，这可以通过医疗专业人员提供关于对母亲及其后代影响的清晰信息来主要克服。

Conclusion

本文讨论的疫苗对母亲、胎儿和婴儿总体上是有效和安全的。

Sum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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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讨论了目前推荐在妊娠期接种的针对破伤风-白喉-百日咳(Tdap)、流感、COVID-19和呼吸道合胞病毒(RSV)的疫苗，以及未来巨细胞病毒(CMV)和B族链球菌(GBS)疫苗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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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疫苗被认为是有效和安全的，对母亲、胎儿和婴儿没有显著的不良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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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基于对胎儿副作用的恐惧的疫苗接种犹豫，可以通过医疗专业人员提供关于疫苗的清晰信息来主要克服。

1 Introduction

2025年3月举行的第十二届Maria Delivoria-Papadopoulos围产学术研讨会（线上）探讨了妊娠期疫苗接种以保护母亲和婴儿，但主要焦点是婴儿。国际专家讨论了当前和未来在妊娠期实施多种疫苗的方案，包括针对破伤风、白喉和百日咳(Tdap)、流感、COVID-19、呼吸道合胞病毒(RSV)、猴痘、巨细胞病毒(CMV)和B族链球菌(GBS)的疫苗。与会者深入探讨了每种疫苗已记录的益处和风险。讨论了妊娠期疫苗接受度，但主要焦点是孕妇和其他照护者所表达的疫苗犹豫负担，并提出了提高依从性的建议。最后，提到了为后代利益给孕妇接种疫苗的伦理问题。这份简洁而全面的更新包含了演讲者的报告数据和该主题最新发表文献的数据。

2 Vaccines Recommended During Pregnancy

妊娠期疫苗接种政策在许多欧洲和其他国家之间存在显著差异，这主要源于不同的流行病学数据和医疗体系。尽管如此，人们普遍认为妊娠期应接种的主要疫苗是Tdap、流感、COVID-19、RSV以及可能的猴痘疫苗。未来可能提供的还有CMV和GBS疫苗。支持这一建议的组织包括国际妇产科联合会安全母性与新生儿健康委员会。下文简要分析了这些疫苗对孕妇及其后代的主要特性、风险和益处。

2.1 Tdap Vaccine

百日咳最脆弱的群体是3月龄以下的婴儿。然而，世界卫生组织(WHO)建议婴儿不应在6-8周前接种疫苗，这使得他们在生命最初的关键几周内处于无保护状态。为了克服这种危险情况，孕妇应接种Tdap疫苗，这会提高其抗体滴度，并通过胎盘将免疫球蛋白G转移给胎儿。据报道，妊娠期接种Tdap疫苗增加了母乳中母源性抗体水平，且受分娩时胎龄的影响。大量研究表明，在几个国家，给孕妇接种百日咳疫苗降低了3月龄以下婴儿的重症疾病率。因此，许多国家现在提供妊娠期Tdap疫苗接种，但时间安排差异很大。一个安全有效的做法是在妊娠晚期第二或第三孕季早期为母亲接种疫苗。一项研究报告称，当母亲在胎龄31.0-32.5周之前接种疫苗时，足月新生儿体内的抗体滴度最高。对于足月和早产婴儿，若在分娩前6.0-7.5周接种疫苗，情况也是如此。考虑钝化效应（即母亲在妊娠期免疫后，婴儿对初级和加强免疫的反应受到抑制）很重要。虽然已显示出免疫干扰，但未记录到临床相关性。这意味着WHO推荐的婴儿疫苗接种计划保持不变。然而，由于建议在连续妊娠中重复接种Tdap疫苗，需要进一步研究。总体而言，妊娠期Tdap疫苗接种对孕妇和新生儿是安全的。接种后可能出现轻微局部反应，如疼痛、红肿，但在妊娠任何阶段均未报告因反应原性引起的急性并发症。对绒毛膜羊膜炎、自然流产、死产、早产和重大出生缺陷风险增加的担忧尚未得到证实。还应注意的是，Tdap也能预防破伤风和白喉。

2.2 Influenza Vaccine

孕妇和6月龄以下婴儿因季节性流感住院的风险增加。它增加了孕妇的发病率、严重疾病和死亡率。流感还可能增加胎儿窘迫和死亡率、生长受限、早产和剖宫产，以及低出生体重、入住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儿童癫痫发作和新生儿死亡。6月龄以下的婴儿没有资格接种流感疫苗。替代方案是给孕妇接种不含佐剂的三价或四价灭活疫苗。这涉及通过胎盘将抗体转移给胎儿，对于预防母亲和婴儿的疾病似乎至关重要。研究证明，给孕妇接种流感疫苗与其后代实验室确诊疾病风险降低48%及相关住院风险降低72%相关。WHO以及美国和其它国家的许多疾病预防机构呼吁在妊娠任何阶段接种流感疫苗。不含佐剂的三价灭活疫苗已被证明对母亲及其胎儿和婴儿有效且安全。可能会出现局部酸痛、红肿、注射部位肿胀，以及头痛、发烧、肌肉酸痛、恶心和疲劳，这与非妊娠妇女的情况相同。未记录到自然流产、死产、剖宫产、早产、先天性畸形或神经功能障碍的风险增加。

2.3 COVID-19 Vaccine

导致COVID-19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型(SARS-CoV-2)病毒与孕妇风险增加相关，包括早产、死产以及新生儿和孕产妇发病率。还包括静脉血栓栓塞、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和出血、重症监护室入住、有创通气和孕产妇及新生儿死亡率。也有观点认为，母体免疫激活（定义为母亲对SARS-CoV-2等传染因子的免疫反应）可能损害胎儿大脑发育。这在第二和第三孕季尤其令人担忧，并可能导致儿童后期的发育问题。尽管仍相对缺乏明确的证据，但一项研究报告称，宫内SARS-CoV-2感染与儿童直至24月龄的神经发育评分异常无关。孕妇最初被排除在COVID-19疫苗研究之外。然而，证据表明，未接种疫苗的SARS-CoV-2感染孕妇比非妊娠妇女面临更高的COVID-19风险。2021年8月，美国妇产科医师学会和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建议美国孕妇在妊娠任何阶段使用多种疫苗，包括两种信使核糖核酸(mRNA)疫苗（辉瑞-BioNTech的BNT162b2和Moderna的mRNA-1273）以及基于复制缺陷型腺病毒重组载体的杨森Ad26.COV2.S或JNJ-78436735。同月，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全面批准辉瑞-BioNTech的mRNA疫苗用于16岁以上个体。mRNA疫苗不含有病毒，不会导致疾病，但可能因免疫系统激活而出现非特异性副作用。研究表明，COVID-19 mRNA疫苗能引起显著的体液免疫反应，对孕妇及其后代是安全的。副作用在妊娠与非妊娠妇女中没有差异，包括疼痛、肿胀、发红、疲倦、头痛、肌肉疼痛、寒战、恶心和发烧。此外，据报道，如果接种一剂或两剂mRNA COVID-19疫苗，可以降低孕产妇和胎儿发病率和死亡率，以及早产。数据证实了孕产妇COVID-19 mRNA疫苗接种对免疫妇女及其婴儿疾病的保护作用，还减少了就医次数。最后，孕妇在自然感染和接种COVID-19疫苗后产生的针对SARS-CoV-2的特异性体液和细胞反应，从出生起就转移给母乳喂养的婴儿。感染或接种疫苗母亲的母乳在细胞因子、趋化因子和生长因子等生物活性化合物的组成上呈现 distinct 变化，这可能影响后代的免疫反应、免疫耐受、肠道发育，以及普遍的免疫编程和长期健康。

2.4 RSV Vaccine

RSV是导致幼儿严重呼吸道感染和住院的主要原因。WHO数据显示，RSV每年导致超过360万例住院和约10万名5岁以下儿童死亡。儿科死亡主要发生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且大多由肺炎引起。6月龄以下的婴儿受影响严重，尤其是早产、患有心肺疾病等合并症以及来自低社会经济地位家庭的婴儿。事实上，一项研究表明，大多数重症儿童是足月出生且没有基础疾病。RSV下呼吸道感染与儿童期哮喘、喘息或肺功能紊乱的发展有关。来自不同国家的前瞻性研究和病例报告将RSV与约10%的孕妇下呼吸道感染联系起来，如果存在潜在肺部疾病，这种风险会增加。可以通过在出生后不久给婴儿注射长效单克隆抗体，或在妊娠后期给孕妇接种母体疫苗来预防幼儿RSV。辉瑞公司的Abrysvo双价RSVpreF疫苗包含来自两个主要共循环抗原亚组（RSV A和RSV B）的稳定预融合F糖蛋白(preF)。它已被批准作为单次0.5 mL肌肉注射剂量，在妊娠32至36周期间接种。可能出现轻微的局部副作用，如疼痛、红肿，以及头痛和肌肉酸痛等一般副作用，持续1-2天。值得注意的MATISSE研究是一项在18个国家进行的III期双盲临床试验，将妊娠24-36周的妇女按1:1随机分组：3682名妇女接种单剂120 μg RSV preF疫苗，3676名接受安慰剂。母体免疫球蛋白G在妊娠期间（从第二孕季开始）通过胎盘的合体滋养层主动转移至绒毛膜绒毛。研究表明，足月妊娠时脐带血抗体高于母体抗体。RSVpreF疫苗具有良好的安全性，并且在需要医疗关注的严重RSV相关下呼吸道疾病方面有效。它还减少了6月龄以下婴儿的RSV相关住院率。具体而言，在前3个月，需要机械通气或入住重症监护室的情况减少了82%，在前6个月减少了69%。然而，记录到早产发生率无统计学意义显著升高（疫苗接种组5.7% vs. 安慰剂组4.7%），主要涉及妊娠34周后的晚期早产，发生在接种后约30天。在疫苗接种组中，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包括先兆子痫）、出生体重≤2500克和新生儿黄疸的风险无统计学意义显著升高。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随后批准对胎儿在32至36周之间的孕妇接种一剂疫苗，以最小化32周前出生的风险。此外，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建议从9月到1月底进行季节性母体接种，覆盖美国大陆大部分地区。据报道，如果孕妇接种了RSVpreF疫苗，婴儿则不需要接受长效单克隆抗体尼塞维单抗(nirsevimab)。MATISSE试验结果的最终分析证实了母体接种RSVpreF的效力，它降低了6月龄以下婴儿RSV相关下呼吸道疾病的风险，并且在孕妇和婴儿中具有良好的安全性。WHO于2025年5月发布的立场文件指出，阿根廷、英国和美国已发表了首批临床有效性和安全性研究。阿根廷的数据侧重于2024年实施母体疫苗的第一年，该疫苗在妊娠32至36周提供。数据显示，对从出生到6月龄婴儿因RSV相关下呼吸道疾病住院的疫苗有效性为71.3%，对因严重RSV相关下呼吸道疾病住院的婴儿有效性升至76.9%。英国建议从妊娠28周起接种RSV疫苗。在2024-2025年RSV季节，该疫苗预防了57.7%的婴儿RSV相关住院，当母亲在分娩前14天以上接种疫苗时，这一比例升至72.4%。在美国2023-2024年RSV季节进行了授权后安全性评估，RSVpreF在妊娠32-36周接种。结果显示，接种疫苗孕妇的早产率为4.0%，未接种疫苗者为4.5%。纽约两家医院对2973名妇女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接种疫苗和未接种疫苗妇女的早产率没有差异。然而，接种疫苗个体中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发生率较高，这一发现值得进一步调查。

2.5 Monkeypox Vaccine

新生儿猴痘病毒感染罕见。第一个特征性体征是水疱性皮疹，始于手掌和脚底，随后扩展到面部和躯干，变为脓疱，并伴有腋窝淋巴结病。常存在家庭内感染，病毒在妊娠期间传播给胎儿，导致所有孕季中50%的病例发生胎儿丢失。此外，在第二和第三孕季已注意到早产和死产。然而，传播也可能发生在母乳喂养期间，这可能是通过与患猴痘的母亲密切接触，因为未在母乳中检测到该病毒。关于猴痘疫苗接种及其在妊娠期安全性的相关信息很少，甚至没有。有一种称为MVA-BN的减毒非复制第三代天花疫苗，以Jynneos或Imvanex的商品名销售。自2020年起，这也包括猴痘。它已在动物模型中被证明是安全的，并被批准用于有猴痘风险的妊娠或哺乳期妇女。然而，没有关于妊娠期或哺乳期使用第三代疫苗的数据。第一代和第二代疫苗，以及含有复制型减毒病毒的第三代LC16m8疫苗，尚未获准用于孕妇。

2.6 CMV Vaccine

CMV感染可在任何年龄获得，但原发感染主要在婴儿期和儿童期获得。先天性CMV是一个重大的公共卫生问题，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发生率是高收入国家的三倍。它是非遗传性听力损失的主要原因。先天性CMV也是败血症和其他后遗症的原因，包括脑积水、神经认知和精神运动迟缓、言语和语言障碍、行为障碍和视力损害。它源于母体原发感染和非原发感染（由于新毒株再感染或潜伏病毒再激活）。在母体孕前免疫的情况下，先天性CMV发生率较低，且多由病毒再激活引起。预防先天性CMV感染是高收入国家的一个主要目标。当前的预防策略包括教育和卫生措施、早孕期筛查以识别原发感染以及口服val-acyclovir进行抗病毒治疗。希望未来母亲能接种安全有效的疫苗，这应主要预防经胎盘传播，而不是母体感染。血清阴性和血清阳性妇女都应有资格接种疫苗。然而，对宫内传播的保护尚未明确界定，因为大多数受感染婴儿是由孕前已血清阳性的妇女所生。几种针对妊娠期CMV原发感染和非原发感染的疫苗已在临床试验中进行测试。Moderna的一种mRNA疫苗已进入III期试验评估阶段，默克和赛诺菲的另外两种处于II期，葛兰素史克和VBI Vaccines的另外两种处于I期。一项在美国四个地点进行的I期试验（2017年11月至2020年10月）评估了一种基于mRNA的人CMV疫苗(mRNA-1647)的安全性和免疫原性，对象是健康成年人。结果表明，按0、2、6个月 schedule 接种疫苗耐受性良好，仅引起轻微不良反应。此外，它在血清阴性和血清阳性受试者中均引发了体液和细胞介导的免疫反应。

2.7 GBS Vaccine

GBS（也称为无乳链球菌）是新生儿生命最初几周内严重细菌感染的主要原因。它表现为早发型GBS疾病（出生至6天）或晚发型（7至90天）。GBS的特征是呼吸系统疾病、脑膜炎、癫痫发作、败血症和住院时间延长。幸存者可能会经历耳聋、失明、不受控制的癫痫发作、智力障碍以及神经发育和精神运动发育受损。GBS也是大量死产、早产和儿童期死亡的原因。如果母亲有直肠阴道GBS定植且婴儿经阴道分娩，则胎儿或新生儿有发生侵袭性B族链球菌病的风险。然而，上行性B族链球菌感染可在分娩前影响胎儿。在高收入国家，在妊娠晚期第三孕季筛查呈阳性的孕妇接受产时抗生素预防，这在超过80%的病例中保护其后代免于早发型疾病。相比之下，这种方法不能预防晚发型疾病或宫内损害。接种有效安全的母体疫苗（在低收入国家也可提供）将增加母体特异性免疫球蛋白G抗体（1 > 4 > 3 > 2型）。这是一个主动过程，在分娩前几周内经胎盘到达胎儿。这将最大限度地减少侵袭性GBS感染的负担，包括死产、早产和晚发型疾病，并减少产时抗生素的使用，这被认为会助长抗菌素耐药性并扰乱后代的微生物组。母体GBS疫苗正在进入后期临床试验阶段，有两种主要候选疫苗，它们在II期试验中采用了不同的方法，分别是辉瑞的GBS6六价结合荚膜多糖疫苗和Minervax的类Alpha蛋白融合疫苗。值得注意的是，II期GBS血清型III结合疫苗可能会增加母乳中分泌型免疫球蛋白A抗体浓度，这可能保护婴儿免受晚发型GBS的侵害。

3 Vaccination Hesitancy During Pregnancy

妊娠期疫苗接种对母亲和婴儿的益处是无可争议的。然而，即使在发达国家，孕妇的疫苗覆盖率仍未达到令人满意的水平，这主要 due to 疫苗犹豫。这一因素被列入WHO的全球健康十大威胁，被定义为“尽管疫苗可用，但仍不愿或拒绝接种，这威胁到在应对疫苗可预防疾病方面取得的进展”。几项研究调查了妊娠期疫苗犹豫（包括拒绝和延迟接种）的主要因素。对不良事件的恐惧普遍存在，这是由于不相信疫苗是安全的。此外，一些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对在妊娠期传播疫苗所持的消极或漠不关心的态度也起到了一定作用。其他因素包括对疾病的认知、关于疫苗必要性和有效性的信念、以及认为现有免疫力可以对抗疾病。然后是对医学研究的怀疑论和先前疫苗接种的经验。报告还指出，年龄、教育程度、产次、经济状况、宗教和种族是疫苗犹豫的关键组成部分。一项研究报告了美国黑人与非西班牙裔白人孕妇疫苗接种接受率的差异。在2022-2023年期间，Tdap疫苗接种率分别为31.4% vs. 62.2%，RSV疫苗接种率分别为10.3%和19.9%。2023-2024年的流感接种率估计分别为21.5% vs. 37.1%。截至2024年5月，COVID-19的覆盖率估计分别为5.9% vs. 17.3%。一项COVID-19研究表明，孕妇的普遍疫苗接受率远低于一般人群，分别为48%和63%。另一项研究报告称，大多数中国育龄妇女在妊娠期犹豫是否接受COVID-19疫苗。作者提到了多种原因，包括年龄、吸烟、近期疫苗接种、普遍焦虑和大流行疲劳。他们的结论是，政策变化和发展应基于已知的孕妇接种意愿障碍及其决定因素。法国的2020年数据显示，40.7%的孕妇未被提供流感疫苗，53.9%的被提供者拒绝了疫苗。这两组人都由更年轻、教育程度较低的妇女组成，凸显了政策制定者需要提出各种干预措施。鉴于RSV疫苗即将在日本为孕妇实施，最近的一份报告概述了需要采取的措施，以避免关于不良反应的反疫苗错误信息，并传播关于RSV疫苗功效和安全性的知识。作者指出，国家RSV免疫计划应包含所有相关数据，补贴符合条件的高危人群接种疫苗，并支持有真实不良反应的患者。

4 How to Tackle Vaccine Hesitancy

许多因素充当了疫苗接种犹豫发展的催化剂。一些孕妇和医护人员对疫苗安全性一无所知或知之甚少，其他人则对此担忧。如果我们要对抗疫苗接种犹豫，解决这些群体的问题非常重要。妇女主要倾向于听从医护人员的建议，如果他们能在每次产前检查时提供关于妊娠期和哺乳期疫苗益处的清晰、循证信息。在欧洲国家，在线平台和信息传单也被证明有帮助。健康资金也至关重要，因为这能够实现便捷访问、社区参与、支持性护理计划和产前检查提醒。它们还支持量身定制的教育干预措施，这些措施适应特定人群和地理位置。有几项政策旨在增加对医疗基础设施的投资并提供公平的疫苗接种机会。这些可能包括移动接种单位，这有助于及时接种疫苗，特别是在资源不足的地区。据推测，此类干预措施可能有助于减少疫苗犹豫并保护公共健康。众所周知，孕妇的疫苗犹豫高于非孕妇，但直到最近才进行测量。2025年发表的一项新研究使用现有的成人疫苗犹豫量表来估计妊娠期的疫苗犹豫。根据作者的说法，结果是有效的，但没有考虑特定的妊娠担忧。据推测，改进该量表以解决这一问题将识别出对接种疫苗犹豫的孕妇，并允许及时的纠正性干预。最近，该量表经过修改也适用于青少年。

5 Ethical Issues About Vaccinating the Mother to Benefit the Offspring

对传染病的母体免疫力在妊娠期可能不足，且新生儿和幼儿通常不能在出生后很快接种疫苗。这意味着用安全有效的疫苗对孕妇进行预防性免疫是保护母婴二元体的合理解决方案。一些给母亲接种的疫苗 primarily 旨在保护其婴儿，但潜在的副作用仅影响母亲。利弊平衡倾向于母亲，因为孕妇通常是健康的，不太可能感染疫苗所针对的疾病。尽管绝大多数母亲同意为了孩子而接种疫苗，但医疗保健提供者不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始终需要书面知情同意。在任何情况下，都应向妇女广泛告知疫苗及其风险和益处，并同意接种。此外，孕妇通常应作为具有个人需求和关切的独立个体受到尊重。

6 Conclusions

给孕妇接种目前推荐的疫苗：Tdap、流感、COVID-19、RSV和猴痘，对母亲、胎儿和婴儿总体上是安全有效的。未来这些可能还包括CMV和GBS。疫苗接种犹豫存在于低、中、高收入国家，主要源于对胎儿和婴儿副作用的恐惧。这可由多种因素驱动，包括一些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对妊娠期疫苗接种的消极或漠不关心态度。这种态度可能基于对疫苗必要性和有效性的有害认知，以及认为现有免疫力可以对抗疾病的信念。克服这个问题的最佳方法是通过各种途径提供广泛信息。这些可以包括产前护理课程、在线平台、信息手册以及针对特定人群和地理位置的量身定制的教育倡议。最后，医疗保健提供者应将母亲作为具有个人需求和关切的独特个体予以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