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现实作为疼痛管理的变革性工具

《Annals of Medicine and Surgery》：Virtual reality as a transformative tool in pain management

　　虚拟现实（VR）作为非药物疼痛干预手段，通过调节神经通路、分散注意力及沉浸式体验显著降低疼痛强度，减少阿片类药物使用，在儿科、产后及慢性疼痛（如纤维肌痛、CRPS）中均展现疗效。未来需加强大规模临床试验、制定内容标准及提升技术可及性。

　　

疼痛仍然是医疗保健领域中最常见且令人困扰的问题之一，通常被视为一种独特且独立的感觉体验^[1]。越来越多的证据支持将虚拟现实（VR）作为一种有效的非药物干预手段，用于治疗各种急性和慢性疼痛状况。功能成像和临床研究已经证明，VR可以显著降低疼痛强度，减少对阿片类药物的需求，并改善多个患者群体的体验^{[2, 3]}。本报告遵循了TITAN 2025关于人工智能辅助工作负责任报告的指南^[4]。将VR技术整合到疼痛管理中，标志着我们在镇痛方法上的一个范式转变，尤其是在当前阿片类药物危机的情况下。

VR的镇痛效果似乎源于其能够同时调节多种疼痛处理途径的能力。VR通过创造沉浸式、引人入胜的环境，成功地将注意力从疼痛刺激中转移开，从而在大脑皮层层面减少疼痛感知^[2]。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研究表明，VR疗法能够增加与情绪和认知调节相关的大脑区域的活动，同时减少参与疼痛处理的大脑部分的活动^[3]。这种神经可塑性效应对于慢性疼痛患者尤为重要，因为适应不良的中枢敏化常常导致症状持续存在。

临床试验已经证明VR在多种患者群体中都有效。在急性疼痛情况下，VR在烧伤伤口护理方面的效果优于传统方法，更换敷料时疼痛评分降低了35-50%^[5]。临床试验显示，VR可以减轻疼痛，并同时减少对阿片类药物的需求^[6]。对于程序性疼痛，VR在儿童群体中显示出特别的前景，它能够减轻自我报告的疼痛以及静脉穿刺等小手术过程中的痛苦行为^[7]。研究表明，在小手术中，VR可以避免使用全身麻醉或镇静剂^[8]。这些应用不仅改善了患者的体验，还可能减少对药物镇痛的依赖及其相关副作用。

VR在慢性疼痛管理中的潜力可能更为重要。针对纤维肌痛、复杂区域疼痛综合征（CRPS）和神经病理性疼痛的研究表明，反复进行VR治疗可以持续降低疼痛强度并改善功能结果^[9]。1型CRPS患者的疼痛显著减轻^[10]。尽管研究表明，VR可能有助于减轻分娩过程中的疼痛和焦虑，因为它与感觉疼痛（-1.5，95%置信区间，-0.8至-2.2）、情感疼痛（-2.5，95%置信区间，-1.6至-3.3）、认知疼痛（-3.1，95%置信区间，-2.4至-3.8）和焦虑（-1.5，95%置信区间，-0.8至-2.3）的显著降低有关^[11]。当VR与认知行为概念结合使用时，效果尤为显著，使患者能够通过生物反馈增强的环境来想象和改变自己与疼痛的关系。这种综合方法同时解决了慢性疼痛的感觉和情感成分，而这些成分往往仅靠药物干预难以充分管理。

VR的独特治疗优势源于多种机制。在疼痛相关的焦虑和回避方面，该技术能够在虚拟环境中产生真实感，为分级暴露疗法提供了巨大潜力。VR辅助的运动想象技术有助于恢复幻肢疼痛和其他神经病理性状况中受损的皮层表征。此外，VR能够提供实时视觉反馈，使得创新的身体感知修改技术成为可能，这在CRPS和其他身体感知问题的治疗中显示出巨大前景^[12]。

尽管有这些有希望的发现，但仍需解决一些挑战以优化VR的临床应用。目前的限制包括需要更坚固的头戴显示器、开发基于证据的内容协议以及标准化治疗参数。由于经济限制和技术素养要求，某些患者群体可能难以获得VR服务。然而，VR技术的快速发展及其成本的降低表明，这些障碍在未来几年内可能会逐渐消除。VR项目缩短了住院时间，具有成本效益^[13]。

这对医疗系统具有重大意义。基于VR的疼痛管理可以减少阿片类药物的处方，降低因疼痛危机而就诊急诊科的频率，并提高慢性疼痛患者的生活质量。随着技术的发展，我们可能会看到针对个体疼痛特征和治疗反应的个性化VR疗法的发展。VR疗法通过多种应用正在革新疼痛管理，包括用于儿童程序性疼痛的互动游戏式VR（疼痛减少40%）、用于烧伤护理的沉浸式环境（更换敷料时疼痛减少35-50%），以及用于CRPS等慢性疾病的运动想象VR（改善60%）^[14–16]。

本文通过回顾有关VR在各种疼痛情况下应用价值的日益丰富的信息，为现有文献做出了贡献，尤其是在传统镇痛方法效果有限的情况下。主要结论包括：

• 虚拟现实通过调节感觉和情感网络来减轻疼痛。
• 它在烧伤护理、儿童手术和分娩过程中显示出疗效。
• VR可能减少阿片类药物的使用，同时改善患者的治疗结果。

这些发现支持VR作为一种可扩展的非药物技术，适用于当前的疼痛管理。

我们强烈鼓励加强对VR疼痛研究的支持，特别是进行大规模随机对照试验，将VR与传统治疗方法进行比较。此外，制定VR在疼痛管理中的临床指南将促进更广泛的采用。在疼痛管理领域，一个显著改变我们治疗方式的有前景的方向是VR在疼痛治疗中的应用。为了将VR完全整合到疼痛管理中，以下步骤至关重要：

• 进行大规模随机对照试验，将VR与传统治疗方法进行比较。
• 开发基于证据的内容协议和临床指南。
• 解决经济和技术障碍，以提高可及性。